什么是六堡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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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是六堡味

--关于正宗六堡茶的经典素描

六堡茶是什么味?正宗的六堡茶该是什么味?答案会五花八门。但六堡茶毕竟是个小品种茶,仅就六堡镇的原种六堡茶而言,要说清什么是六堡味还是不会有太多争议的。

    人们可以用岩韵来形容武夷山正岩的茶韵,正宗的六堡茶我们也常常用六堡味来形容。有时候我们会喝到一些很有年份的工艺六堡茶,出于对主人的尊重,我们会说这个茶六堡味不浓。有时你也常常会遇到一些貌似很见过世面的藏家,会拿出一些老老的六堡茶,也有号称回流的六堡茶(这跟从爷爷挂在老屋的房梁上来证明年代久远相似的梗),有的非六堡产地的原料只能用没六堡味来笼统概括外,别无话头。如此笼统和精炼的概述,其实是对六堡茶的最精准描述。虽然抽象,其实智慧,那种只能同道中人才能领悟的味道、感受、茶气、韵味和那么一丝丝的妙不可言,如同岩韵之于正岩茶。


深以为六堡茶无共识的当下,偶尔的求真,也常常只是竹林的余烟,是夕阳对空山的怅然。时光如果可以说话,那么100年前的六堡是纯粹的六堡味。六堡味到底是什么味,在这混沌的六堡江湖,还是只能试着到六堡来界定。否则还是会闹出六堡茶出口东南亚,那里的人爱吃槟榔才有六堡茶有槟榔香的笑话,或者喝了许多又长久的六堡茶,却不知六堡是个地名,诸如此类的笑谈。大众的茫然与六堡茶颓废到一种工艺形态的工业六堡,有些流水带着落花的关联。六堡味毫无疑问属于农业六堡,是土地与山林的故旧,原乡的风和日丽与鸟语花香的田园。


六堡茶之所以成为名茶,就是它独特的六堡味,没有这种六堡味,蛮荒的南方不太有露头的机会。六堡茶的特点如果是简单到“红浓陈醇”,那么它只会叫做广西黑茶,而不会在古老的年代因六堡乡而得六堡茶之名。


因着早与晚的雾与露,因着湿润的冬天和漫长的夏日。六堡原生态森林的氤氲之气,与六堡原生茶树的千百年时光流转的优良基因沉淀,六堡茶形成了独特的六堡味。人类感知的白天与黑夜只是地球转动的节奏,六堡味的形成不是自由心证般的江湖卖药伎俩,而是自然天成的结果,它的滋味先于你的经验而存在。在没有严寒和酷暑的365天,历经那漫天白色茶花的冬日和雾雨中草长莺飞的春天,还有那漫长的萤火虫飞舞的夏夜,秋日郎朗的星空下秋蝉的唱和声中,六堡茶就这样成就了它的六堡味。


六堡味,简单的归纳它,开始会有蜜香,好似霜花的消逝,在唇齿间留下甜甜的悠长如乡间晚照般的光影。然后一两年会出松烟香,有人一定会以为松烟香是烤制的结果,确实有烤制的松烟香但那不是正经的六堡,那自然的松香也如松脂的淡香,回甘还是如蜜。再到7、8年陈会慢慢出槟榔香了,有如漫步槟榔园的惬意中吹来的春风,淡淡的凉爽润喉。口感是甘甜带苦涩强回甘很好喝,然后一两年间会苦涩很难喝,然后会变得好喝,然后还会在好坏间往返震荡如波浪般向上,正宗六堡的变化轨迹就是如此。这真的难用文字描述,其实很难领会,只有常常喝六堡茶的人才会真的感同身受。

其实六堡味可以在茶园闻到,在茶花盛开的冬天,你静坐在茶园里,你细细嗅,你会感觉到花蜜香,再细细闻闭上你的眼睛,会有松烟的味道,再关闭其它六窍,留下心里的鼻孔,然后你会觉得其实槟榔香就是花香陈年的气息。六堡茶韵其实在茶山的空气中,和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,喝着如果没有六堡味感觉它一定不是来自六堡的土地。

六堡味就是这样难以言传,来过六堡方知六堡真味,在远山的对望中,想象从前。它乡的故事都是言说的烟尘。六堡味其实如松风般,在溪涧在村口在行走的小船,吹拂着耕作的茶人的当面,送爽如夏日的一抹清凉。六堡味又如花蜜,在细柳在水湾在旋转的磨盘,温暖着归来的牵牛的小孩,回味在甜甜的笑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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